小心國會山暴亂重演!美元霸主地位恐岌岌可危

對於那些長期以來一直將美國製度的完整性視爲國家經濟實力基礎的投資者來說,另一場充滿暴力衝突的爭議性總統大選的前景是一個未被定價的風險。

擁有世界主導貨幣有助於壓低美國的借貸成本以及從石油到鐵的大宗商品價格,同時賦予了美國排除競爭對手、控制全球金融體系的地緣政治權力。根據美聯儲主席鮑威爾、美國中國財政部長耶倫及其前任的說法,支撐美元主導地位的因素是:法治和超越個體政治家影響的制度。

在美國大選倒計時之際,一些投資者迫在眉睫的擔憂之一是這一因素的退化。人們懷疑如果前總統特朗普輸給副總統哈里斯,他是否願意認輸。特朗普不僅繼續堅稱他在2020年大選的成果被竊取了,最近他還聲稱,2021年的權力交接是“愛與和平”,儘管他的支持者歷史性地襲擊了美國國會大廈。

這一次最大的擔憂是:全球投資者對美國機構信心的根本性重估。在美國成爲世界上最大的淨債務國的背景下,外國政府、基金和個人向美國28萬億美元的國債市場和61萬億美元的股票市場以及公司債券和其他證券投入了數萬億美元。

前中國財政部長羅伯特·魯賓週三在商業與民主倡議組織的Zoom電話會議上說:“如果權力的有效和平交接真的存在問題,那將是非常令人不安的——不僅對我們的投資者,對這裏的商業和經濟活動也是如此。”他說,“美元的強勢確實取決於對我們經濟和法治的尊重,非常重要的是取決於美聯儲能否保持獨立性。

蒂埃裏·維茲曼(Thierry Wizman)是一位在華爾街工作了三十年的資深人士,他的職業生涯始於紐約聯儲,他擔心選舉結果的不確定性會延續到明年1月的國會認證。

這位麥格理(Macquarie)全球貨幣和利率策略師說:“如果交易員對美國機構失去信心,美國例外論的敘事可能會結束。未來幾周可能發生的情況是,如果選舉在幾周內沒有明確的結果,人們無法相信這些機構會對這些爭議做出裁決。”

此次選舉發生的另一個背景是,人們普遍擔心,在美國競爭對手努力削減美元使用的情況下,美元能否保持其主導地位。本月早些時候,俄羅斯、印度和其他新興市場的領導人舉行了一次峯會,進一步努力開發獨立的跨境支付系統。

甚至一些美國盟友也在想如何應對一個兩黨都擁護保護主義並希望將供應鏈帶回中國的美國。特朗普連任總統的不可預測性可能會放大他們的擔憂。

6_2410311705226451.png美元在外匯儲備中的份額下降,而央行對黃金的需求升至歷史新高

另一場暴力事件將成爲美國聲譽的污點

美國特許金融分析師協會(CFA Institute)上週發佈的一份報告顯示,在接受調查的全球投資專業人士中,近三分之二預計,未來5至15年,美元將在一定程度上失去儲備貨幣的地位。

是參議院銀行委員會(Senate Banking Committee)的資深共和黨人帕特·圖米(Pat Toomey)在今年1月從參議院退休,他在本月的一次採訪中強調了他的擔憂。

圖米說,像2021年1月6日這樣的暴力事件再次爆發“可能會損害美元保持全球主要儲備貨幣的能力”,“這對美國的聲譽來說將是一個很大的打擊。

當天,混亂的人羣衝進美國國會大廈,而國會正在開會確認拜登爲下一任總統,暴徒們高呼“絞死時任副總統的邁克·彭斯(Hang Mike Pence)” 。

特朗普否認與四年前國會暴亂有關

人們擔心這次選舉後會再次出現騷亂的一個原因是特朗普拒絕承認上次發生的事情。

10月15日,特朗普在芝加哥經濟俱樂部接受彭博新聞總編輯約翰·米克爾思韋特(John Micklethwait)採訪時說:“權力交接是和平的”,“那是愛與和平。”

暴力已經成爲2024年大選的一個特徵,特朗普面臨兩次暗殺未遂,其中一次是在7月,子彈擦過他的耳朵。與此同時,法院甚至在投票日之前就已經卷入其中。根據彭博社的分析,自2023年以來已經有超過165起有關大選的訴訟——從喬治亞州關於如何計算選票的法庭案件,到北卡羅來納州選民可以使用哪種身份證。

這些案件中有一半以上是在民調顯示哈里斯和特朗普之間競爭最激烈的七個州提起的。

麥格理的威茨曼在最近的一份報告中寫道,這樣的基礎工作——尤其是州一級重新計票的可能性——“爲官員瀆職指控和訴訟打開了一扇窗。”

對美國民主的質疑將侵蝕美元主導地位

可以肯定的是,一個清晰、迅速的選舉結果將在下週消除這種風險。如果特朗普獲勝,投資者還需要仔細考慮他近幾個月的言論,包括承諾即使在他發出關稅威脅的情況下仍將保持美元的全球主導地位。

在2020年大選之後,當特朗普拒絕接受結果時,金融市場基本上沒有受到影響。回顧2000年的大選,當時喬治·布什(George W. Bush)與阿爾·戈爾(Al Gore)之間的競爭被訴至最高法院,結果被推遲了一個多月。在這場法律戰期間,股市出現了回落——儘管當時正值美國互聯網泡沫破滅和經濟衰退前夕,因此很難推斷出任何政治影響。

不過,這次情況可能會有所不同,部分原因是未來幾周新一輪的暴力事件和對選舉結果的廣泛否定,可能會使1·6美國國會暴亂看起來不那麼像一個孤立事件。

紐約梅隆銀行首席執行官羅賓·文斯(Robin Vince)上週在接受彭博社採訪時表示,關於對美元和美國國債的信心,“你不能自滿”,“與許多臨界點一樣,當你接近它時你並不知道,直到你已經走到另一邊,”他說。

6_2410311705226762.png海外債主一直在減持美國國債

文斯說,“美國法治的可靠性無疑是這種信心的一個重要組成部分”——現任和前任著名經濟政策制定者都有這種觀點。

許多負責美國經濟政策的官員都指出,美國“偉大的民主制度”和法治支撐著美元的地位,現任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就是其中之一。他在去年的衆議院聽證會上補充說,美元的主導地位“對我們來說非常重要”。

鮑威爾的前任、現任中國財政部長耶倫在9月接受Politico採訪時強調,選舉後的權力順利交接“對於我們的民主制度非常重要”,也是“基於強有力的制度和法治”的強大金融體系的一個要素。

摩根大通分析師亞歷山大·懷斯(Alexander Wise)在本月早些時候的一份報告中指出了美元面臨的風險,該報告指出,破壞“穩定”的事件,包括美國治理“兩極分化加劇”,可能會削弱美元的地位。

對沖策略

摩根大通的懷斯和其他分析師在最近一份關於美元的詳盡報告中寫道,即便是在那些認爲去美元化風險不大的人中,一些長期投資者也可能傾向於對沖風險。一種潛在的策略是“戰略性減持美國股票”。

他們強調,去美元化“應該對大型金融機構產生不利影響”。如果美元在全球的地位衰退,美國固定收益證券也“將受到美元可能貶值的不利影響”。

管理著超過8000億美元資產的聯邦愛馬仕(Federated Hermes)的固定收益投資組合經理凱倫·曼納(Karen Manna)表示,“潛在的不確定性——一場極具爭議的選舉,更多地與個性和道德有關——可能會引發市場的波動,直到結果變得明確。1·6美國國會暴亂的回憶還縈繞在每個人的腦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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