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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幾年,美國接連遭遇一系列通脹衝擊:疫情打亂供應鏈、大規模財政刺激、俄烏衝突、移民政策收緊、關稅壁壘以及國債規模預估飆升。然而投資者始終預期通脹將在數年內迴歸2%水平。這種信心的根源在於:人們本能地相信無論遭遇何種衝擊,美聯儲都能像汽車剎車系統那樣確保通脹受控。
如果特朗普成功迫使美聯儲主席鮑威爾去職,這一根本假設將徹底崩塌。美聯儲將不再是對政府的制衡力量,而會淪爲行政分支的附庸,使通脹目標讓位於債務成本等政治優先事項。
屆時會發生什麼?市場必然劇烈反應,但預測崩盤可能過度悲觀。即便在特朗普可能撤換鮑威爾的預期下,美股仍創出新高。畢竟貨幣政策對通脹的影響存在漫長且多變的滯後期。
真正風險在於:當通脹壓力顯現時,畏於觸怒總統的美聯儲若不敢採取行動,其臣服後果將逐漸顯現。投資者和公衆將不再相信長期低通脹的承諾。而由於預期具有自我實現特性,通脹本身就會因此持續攀升。
上週,鮑威爾潛在繼任者、前美聯儲理事凱文·沃什(Kevin Warsh)自信宣稱下任主席將保持獨立性:“貨幣政策獨立性至關重要。”
另一位競爭者、特朗普的顧問凱文·哈塞特(Kevin Hassett)也表示:“白宮所有人都明白美聯儲獨立性的極端重要性。”
但美聯儲能否保持獨立並不取決於下任主席。如果特朗普能解僱鮑威爾,同樣可以解僱其繼任者。
5月最高法院曾示意總統無權無故撤換包括主席在內的美聯儲理事。特朗普上週三雖表示不太可能解僱鮑威爾,但留下“若涉欺詐則需離職”的話柄。其團隊正試圖以美聯儲總部裝修超標爲由構建解職依據。
特朗普對工程成本的關切頗具選擇性。以美墨邊境牆爲例:2016年競選時他宣稱造價80-120億美元且由墨西哥支付。國土安全部數據顯示,特朗普首個任期實際耗資170億美元納稅人資金,工程未完工且墨西哥未出一分錢。近期國會共和黨人又追加465億美元撥款。
顯然,總部裝修只是特朗普真實意圖的幌子:他想換上願主動降息的人選。若借裝修問題逼退鮑威爾得逞,總統將認定自己可以任意撤換任何美聯儲主席。
需明確的是,主席在制定利率的聯邦公開市場委員會(由7名理事和12位地區聯儲主席中的5位組成)僅有一票。但若特朗普能更換鮑威爾,就能陸續安插親信替換其他理事,進而撤換不配合的地區聯儲主席。白宮預算主任拉斯·沃特(Russ Vought)等顧問長期主張貨幣政策應由總統掌控。
投行Piper Sandler分析師指出,無論鮑威爾是被迫離職或任滿至明年5月,其繼任者都將被視爲“瑕疵品”。“無論誰接任,市場都會質疑其獨立性。我們正在見證的美聯儲政治化是劃時代變局。”
懷疑論者或許認爲美聯儲從未真正獨立。哈里·杜魯門(Harry Truman)、林登·約翰遜(Lyndon Johnson)、理查德·尼克松(Richard Nixon)和羅納德·里根(Ronald Reagan)都曾施壓美聯儲維持低利率。
但與特朗普不同,他們多在幕後操作,深知保持獨立性表象的重要性。即便如此,美聯儲當年的妥協仍助推了1960-70年代的通脹。
1993年至今,歷任總統避免干預貨幣政策,使通脹穩定在2%左右直至2021年。
批評者將2021-22年通脹飆破7%視爲“獨立美聯儲”的失敗證據。實則疫情對供應鏈和勞動力市場的衝擊本就註定推高通脹。鮑威爾與大多數人一樣,未能預見這些衝擊與刺激政策催生的需求碰撞會產生多大能量。但當他意識到問題後,便果斷大幅加息甚至不惜引發衰退。
難能可貴的是,通脹回落並未伴隨衰退——因爲當供需恢復正常時,工資和定價機制也隨之迴歸。勞動者和企業始終未形成長期高通脹預期。這恰恰是1993年後貨幣政策框架的勝利而非失敗。
當然勝利並不徹底。美聯儲核心通脹指標仍處2.7%高位,超出2%目標。不過理事沃勒(另一位潛在繼任者)上週四稱剔除關稅影響後已接近2%。
高盛5月研究顯示,全球央行突發領導層更迭後,兩年內通脹率通常額外上升1-2個百分點,且無益於經濟增長。
此類事件在新興市場更常見。2021年土耳其總統埃爾多安撤換央行行長,繼任者在通脹已達15%時仍執意降息,導致里拉暴跌,次年通脹飆至85%。
美國雖非土耳其,其金融體系信譽很大程度上正源自美聯儲獨立性。但美元貶值、金價上漲等跡象已顯示這種信任正在流失。更危險的是,市場通脹預期正在抬頭。
摩根大通利率策略師指出,基於通脹保值債券的三至四年期預期通脹率(剔除關稅影響後)已從6月底的2.15%升至2.36%,這很可能反映對鮑威爾去職的擔憂。
短期內通脹大概率繼續回落,因爲疲軟的勞動力市場抑制了薪資壓力。真正的考驗將在經濟過熱、物價壓力重現時到來——屆時美聯儲能否不顧總統好惡自主決定利率,將產生深遠影響。
就像汽車剎車失靈總是到需要制動時才被發現,這個系統的失效風險往往在危機降臨前被低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