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朗普要當心:烏克蘭可能成爲他的“政治噩夢”

從表面看,美國介入烏克蘭衝突與長達20年的阿富汗戰爭幾乎沒有相似之處,尤其是歐洲土地上並無美軍作戰部隊。但對特朗普而言,兩者卻存在微妙共性:解決衝突絕非易事,且拖延越久,他被責任束縛甚至招致指責的風險就越大。

隨著俄羅斯總統普京加強對烏克蘭的致命打擊,特朗普在應對策略上陷入糾結,這種危機感正日益獲得印證。他迅速實現和平的承諾已然受挫,迫使他在深度介入與保持距離間作出抉擇。更深捲入衝突將激起“讓美國再次偉大”(MAGA)支持者的憤怒,但若在拖延援助的同時放任俄羅斯穩步推進,又可能顯得軟弱並招致“未全力阻止普京”的批評。

“特朗普執掌美國政策近六個月,戰鬥仍在繼續,現在責任落在他肩上,”前美國駐烏克蘭大使、現任職於大西洋理事會的約翰·赫布斯特(John Herbst)表示,“他明白若普京在其任內獲勝,自己將付出巨大代價。”

考慮到兩場衝突的本質差異,將阿富汗與烏克蘭相提並論或許牽強。美國在阿富汗駐軍高峯時達10萬,20年戰爭期間近2500名美軍喪生。最終美國未能阻止塔利班,而拜登因撤軍飽受指責——這一撤軍實際由特朗普在其首個任期奠定基礎。

在烏克蘭,美國僅提供武器物資支持而無地面部隊介入。衝突進入第四年,鮮有分析師預測烏政府會迅速崩潰,或認爲俄羅斯能佔領整個國家。即便如此,特朗普仍竭力與衝突保持距離,反覆強調“若我在任絕不會爆發”,暗示自己對結局無需負責。

“這不是我的戰爭,是拜登的戰爭,”他本月早些時候與北約祕書長馬克·呂特(Mark Rutte)會晤時表示,“我正試圖幫你們脫身。”

與阿富汗的類比已悄然滲入輿論場。在特朗普去年11月贏得連任前數月,右翼傾向的美國企業研究所高級研究員、《華盛頓郵報》專欄作家馬克·蒂森(Marc Thiessen)就警告共和黨人停止援烏的危險性。

“共和黨人面臨抉擇時刻:除非你們想爲基輔陷落擔責,就像拜登爲喀布爾陷落擔責那樣,否則就該向烏克蘭提供軍援,”他寫道。

今年二月,美國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邁克爾·弗羅曼(Michael Froman)同樣尖銳指出,倉促協議將是“嚴重錯誤”,還會削弱特朗普塑造和平締造者形象的願望。

“如果認爲塔利班駕駛美軍悍馬穿過喀布爾的畫面糟糕,想象俄軍駕駛艾布拉姆斯坦克車隊穿過哈爾科夫的場景,”弗羅曼寫道。

上週,特朗普宣佈向基輔提供價值數十億美元美製武器的計劃,扭轉了此前暫停軍援的決定,並給普京50天期限同意停火,否則將面臨新制裁——這正是盟友數月來所敦促的。

“特朗普總統希望停止殺戮,因此他向北約成員國出售美製武器,並威脅普京若不同意停火將面臨嚴厲關稅和制裁,”白宮發言人安娜·凱利(Anna Kelly)表示。

特朗普面臨的挑戰在於,包括盟友史蒂夫·班農(Steve Bannon)在內最鐵桿的MAGA支持者持完全相反觀點,認爲更深介入將導致特朗普失敗。

“如果總統向他們提供能打擊俄縱深的進攻性武器,這如何能避免成爲‘特朗普的戰爭’?”班農受訪時表示,“媒體、烏克蘭人、俄羅斯人和新保守派都會稱這是特朗普的戰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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