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eta重金挖AI天才,AI泡沫捲土重來?

在互聯網泡沫時期,公司展示自己是行業玩家的方式,不是通過盈利,而是通過花錢——尤其是花別人的錢。你花得越多,就顯得越重要。

現在我們迎來了AI泡沫時代,那些仍在虧損的公司,其估值卻被吹捧到數千億美元。就像互聯網泡沫時期一樣,AI公司通過燒錢來證明自己的地位,而非依靠盈利。如今這種心態的一個體現就是,各大公司對AI工程師和研究員瘋狂撒錢——尤其是Meta Platforms(META.O)CEO馬克·扎克伯格最近42.5億美元的天價,簽下了一位年僅24歲的AI研究員。這個薪資比NBA巨星斯蒂芬·庫裏的四年合同還多出3500萬美元。

Meta超級智能實驗室MetaSuperintelligenceLabs,簡稱MSL)是扎克伯格押注的登月計劃,目標是超越OpenAIAlphabet旗下的GoogleAnthropic微軟(MSFT.O)等,贏得通用人工智能(AGI)爭霸戰。據傳,扎克伯格曾開出1億美元的簽約獎金,試圖從競爭對手(包括OpenAIGoogleAnthropic)挖走頂級AI人才。不過,AnthropicCEO達里奧·阿莫代伊(DarioAmodei)近日表示,他們團隊一直拒絕這些報價,甚至有些員工連和扎克伯格說話都不願意

據稱Meta在這波搶人潮後已經暫停招聘,但在這場智力軍備競賽中,它遠非孤軍作戰。微軟從Google挖來了24人,而其他許多研究員則在各大AI公司間上演轉會遊戲”——據《金融時報》報道,部分剛入職Meta的新員工很快又離開了。《華爾街日報》則指出,從20228月到2024年初,工程師的年薪中位數從22萬美元上漲至28萬美元。《華爾街日報》的報道還引用了一位招聘者的話稱,有六位向職業服務平臺諮詢的候選人,其從OpenAI收到的年薪中位數達到了92.5萬美元(含獎金和股權)。

這些AI工資遠遠超過了歷史上著名研究員的薪酬,即使考慮通脹調整也是如此。例如,Meta那位“2.5億美元的男人的收入是原子彈之父奧本海默在曼哈頓計劃期間收入的327倍,是IBMCEO托馬斯·沃森1941年收入的5倍,也是信息論奠基人克勞德·香農在1948年貝爾實驗室收入的多倍。

那爲什麼要花這麼多錢呢?現在的科技大佬們堅信通用人工智能即將來臨,並希望第一個將其商業化。但這背後其實依賴於三個存疑的假設:

  • AGI即將到來;
  • 大語言模型(LLMs)的商業價值將遠超其成本;
  • 只有最頂級的研究人員才能推動技術實現突破。

對於“AGI即將到來這個假設,Meta的副總裁兼首席AI科學家YannLeCun曾表示,當前的AI“連貓都不如聰明,他認爲要實現通用人工智能還需要數年時間。越來越多的專家開始認識到,僅靠不斷擴大訓練數據庫並不能帶來AGI相反,在越來越多被大模型污染的數據庫上訓練,可能只會製造出垃圾進,垃圾出的循環。

ChatGPT和其他大型語言模型並非爲了理解而設計,實際上它們也無法理解它們輸入輸出的文本與現實世界之間的聯繫。因此,它們無法勝任需要批判性思維或常識的任務。出於這個原因,大模型公司聘請了數千名訓練員,爲模型的無數漏洞打補丁;同時還內置了計算器插件,以便執行更精確的數學運算(前提是用戶提供正確輸入,但這仍然不可靠)。但這些手段都無法真正賦予大語言模型智能

至於第二個假設——大語言模型的商業價值將遠超其成本,由於它們的內在愚蠢,將其用於高風險領域會非常危險。比如,OpenAICEO薩姆·奧特曼一直在推銷ChatGPT醫療應用,但一項最新研究指出,一名男子遵循ChatGPT的建議,不喫鹽改喫溴化物,結果差點死於溴中毒。

想象一種炫技但不可靠的技術還能帶來巨大商業回報,實在太天真了。經濟史上充滿了不華麗卻價值巨大的產品和服務。例如,經濟學家羅伯特·戈登指出,很少有人會願意用智能手機來換室內衛生間。那麼你願意用ChatGPT換馬桶嗎?

第三個假設——只有最強大腦才能推動AGI實現——其實正說明我們離AGI還很遙遠。歷史表明並非如此。1950年代的貝爾實驗室曾強調招聘來自美國中西部的農家子弟,而不是隻看高學歷,但他們的研究成果卻贏得了11項諾貝爾獎。晶體管、集成電路、激光器、LED、互聯網等偉大技術,都得益於數以千計的工程師們的商業化努力,這些人往往拿著並不高的工資,直到多年後才被追捧。

爲什麼AI行業就必須不一樣?

顯然,等未來的人們回顧這段“AI泡沫的歷史時,他們多半會感到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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